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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《俄罗斯文化1000年》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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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乌斯宾教堂——历代沙皇加冕的场所


  16世纪俄国的艺术,由于国家统一、各地区联系的加强,呈现繁荣的景象。建筑艺术:15 世纪末一16 世纪初俄国的建筑艺术突出地反映了当时艺术的风貌。

  莫斯科作为全国的政治、文化中心,获得迅速的发展。全国各地(普斯科夫、诺夫哥罗德、特维尔、弗拉基米尔一苏兹达尔等)的能工巧匠、欧洲建筑艺术最先进的意大利建筑师都来参加莫斯科建设。

  1475年,意大利闻名的建筑师阿里斯托捷尔·费奥拉凡京被请到莫斯科。他受命改建莫斯科克里姆林宫乌斯宾教堂。他曾周游俄国各城市,进行广泛的考察,向俄国工匠学习,然后设计。所以,莫斯科乌斯宾教堂既有意大利的建筑风格,又受到弗拉基米尔的乌斯宾教堂、诺夫哥罗德的索菲亚教堂的影响。阿里斯托捷尔还采用新技术,如改变砖的大小、石灰的成分、用铁代替木料连接构件,用白铁代替木料盖屋顶。1479 年,莫斯科新的乌斯宾教堂落成。屋顶用4 根大圆柱撑起,如编年史家所说,像建筑在4 棵大树上面一样,使对四方柱习以为常的莫斯科人感叹不已。大圆柱的柱头都刻有各种文饰。墙壁平整,不设大窗户,只有凹进去的狭窄窗眼。突出部为壁柱、假连拱的椽条。5 个圆顶在周围假连拱的衬托下高耸天际。教堂内有巨大的空间,祭坛半圆室低沉,不显眼。整个建筑古朴典雅、庄严肃穆。乌斯宾教堂不但是举行宗教仪式的地方,而且是宫廷举行重大庆典的场所。此后莫斯科历代大公、沙皇都在乌斯宾教堂举行隆重的加冕礼。

  1484~1490 年,普斯科夫的建筑师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修建了报喜节教堂。它是宫廷教堂,有通道和宫廷连接。报喜节教堂起初相当简朴,16 世纪中叶经过改建,增加了装饰。

  创建于1487~1491 年的克里姆林宫多棱宫。是王公、沙皇招待外国使臣、庆祝胜利、宣布继承王位的宫殿。它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物,因墙壁用多棱粗白石砌成而得名。正面呈长方形,总面积460 平方米。中间有柱,把4 个十字形拱平稳撑起,气势壮观。前面有露天梯子,沿着梯子而上,直通天篷,再穿过天篷,就到了中央大厅。在天篷上面有带小墙洞的房子。皇后们可从小墙洞窥见宫中的情况。伊凡四世征服喀山胜利、彼得大帝在波尔塔瓦大捷,都在多棱宫举行盛大的庆典。

  经过不断的扩建,到15 世纪末,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已大为改观。1485~1495年修建的砖墙占地26.5 公顷。克里姆林宫坐落在莫斯科河陡峭的河岸。宫殿依据自然地形修建,沿莫斯科河、涅格里河伸展,没有严格的对称,呈三角形,和所处的位置、环境相谐和,像自然生成的一样。宫墙上每一隅有大圆塔,每一面墙中间又有作为通道的塔楼。那森严的宫墙、闪烁金光的俄罗斯金圆顶、教堂圆顶和许许多多其他屋顶,交织成绚丽多彩、精致高雅的画面。1505~1509年,在伊凡·卡里达时代建筑物的旧址建成克里姆林宫天使长教堂。这是一座灵堂。从伊凡·卡里达到彼得—世所有大公、沙皇的灵寝都安放在这里。

  16 世纪初,俄国建筑吸收民间木结构形式,开始修建锥形顶的石头房。1532年,在莫斯科附近的科洛姆纳村修建了升天教堂。这是一座宫廷庄园的教堂。它巍然屹立在莫斯科河畔高高的山岗上。从这里望去是无垠的天际。升天教堂主体为20 米高的八面天幕,突出部有盾形装饰。斜顶陡峭。整个建筑高达60米,实际上是一座方尖碑。编年史家曾赞叹它的雄伟和美丽。19 世纪中叶,法国作曲家格·别尔里奥兹在参观后说:“我看到了某种新的建筑形式。我看到了向上的志向,因而我惊呆地站了好久。”

  1555~1560年,伊凡雷帝为了给自己征服喀山的胜利记功,并以优美的建筑艺术来显示宫廷的豪华,决定在莫斯科修建瓦西里·勃拉任内教堂。它由8座柱形的建筑物围绕着中央高大的建筑物组成。内部空间有限。外部装饰富丽堂皇。各种浮雕、彩画星罗棋布。造型秀美,远望像高大的作物群、开花的灌木环抱大树。

  16 世纪上半期,出于防御上的需要,俄国许多城市添筑了城墙、堡垒等。1500—1511 年,尼日涅一诺夫哥罗德依地势筑起了巍峨的城墙和美丽的塔楼。城墙沿陡峭的伏尔加河岸伸展,高耸于伏尔加河之上。1514~1521 年,在图拉,仿照莫斯科克里姆林宫,建立了内城,其塔楼和城门都很精致,是很好的建筑艺术品和军事工程艺术品。

  16 世纪莫斯科的规模进一步扩大。围绕商业中心,建成了周围69 公顷的新城堡,后称基泰伊城堡。它起初为土墙。1535年开始砌石墙。城墙敦实、宽大。墙顶置大炮,威慑着来犯敌人。耸峙在灰色城墙上的塔楼特别宏伟。周围设沟、密室、地下通道。形成严密的防御体系。这项浩大的工程,是当时军事工程艺术的结晶。

  绘画:15 世纪末~16 世纪初俄国大型绘画流传下来的很少。继安德烈·卢勃廖夫之后,最著名的画家是迪奥尼西伊。

  迪奥尼西伊生于15 世纪30 到40年代。曾参加绘莫斯科附近的巴弗努季耶夫一鲍罗夫斯基修道院教堂壁画。1481 年,与季莫费伊·雅列茨、科涅伊一起为莫斯科乌斯宾教堂画圣像。1488年,他们又为罗斯托夫教堂作画。1484年,迪奥尼西伊和他的两个儿子——弗拉基米尔、费奥多西伊为伊奥西福一沃洛科拉姆斯基修道院教堂画壁画和圣像。1500~1502年,他们又为白湖费拉庞托夫修道院圣诞节教堂画壁画,其中保存下来的人物画描绘工细、匀称。人物形象的特点是头不大,人体有意拉长,姿态从容,在空中微微飘动,像向天国飞去。迪奥尼西伊的画贵族气息很浓。在费拉庞托夫修道院的壁画中,有许多人聚集在一起举行盛宴,表情欢快,打扮漂亮,穿着花锦缎并镶有珠宝的贵重织物,反映了当时上层社会的风尚。迪奥尼西伊画的圣母像中有许多反映家庭生活的题材,如画婴儿出生、父母的高兴和爱抚、婴儿在母亲怀里玩等。

  15世纪末~16世纪人们对社会政治问题的兴趣,在绘画中有了明显的反映。内容偏重于叙事,描绘真实的历史人物和事件。莫斯科统一各公国曾引起地方大贵族势力的反抗。15 世纪末诺夫哥罗德的绘画反映了这种矛盾,如圣像画《祈祷的诺夫哥罗德人》描绘了一个显贵家庭向“圣者”哀求庇护的情形。画中的老人、青年、妇女都很严肃,神色紧张。1547—1552年绘的莫斯科克里姆林宫金殿的壁画,有象征春、夏、秋、冬、空气、4 个风向的图,也有审判图、祖国图、寓言图、历史片断图——罗斯的洗礼、弗拉基米尔·莫诺马赫事迹、拜占庭皇帝康斯坦丁·莫诺马赫给基辅大公弗拉基米尔·莫诺马赫寄“莫诺马赫皇冠”等。这些大多寓意颂扬伊凡雷帝的事业。16 世纪中叶最著名的圣像画《战斗的教会》画的是军队向天上的耶路撒冷胜利进军的情景,实际上反映了伊凡雷帝征服喀山以后带领军队凯旋回莫斯科的事件。

  16 世纪下半期,俄国的版画开始兴起。在1556 年的福音书中有该书编者马特费伊的版画,造型似圣像,扁平。在1564 年出版的《使徒行传》中有使徒卢基像。在16 世纪60 年代出版的教会书籍,中有许多版画插图。

  音乐:16世纪俄国音乐创作中占主导地位的是歌曲。歌曲有两类,一类是历史歌曲,一类是生活歌曲。历史歌曲在伊凡雷帝统治时期特别盛行,内容涉及征服喀山和阿斯特拉罕、立沃尼亚战争、同领主贵族的斗争。生活歌曲有抒情歌、婚礼歌、逗乐歌、舞蹈歌、圆圈舞歌。这些歌曲表达了俄罗斯人的感情,反映了他们的生活。

  16 世纪歌曲的风格有很大变化。曲调的音域扩大。旋律和装饰音更加丰富。形成了俄罗斯独特的音乐风格——多声部音乐,即把主旋律变成若干声音的结合。

  音乐的发展引起封建宫廷的兴趣。15 世纪末在莫斯科宫廷就建立了由35名宫廷侍从组成的合唱团。16 世纪末,建立了大主教侍从组成的合唱团。这些合唱团参加了游行、隆重的祈祷仪式等活动。此外,16 世纪莫斯科宫廷还盛行弹奏乐器。有一个专为沙皇服务的弹奏乐器团。宫廷艺人、滑稽戏演员的演唱往往有乐器伴奏。人们最喜爱的乐器有多木拉(一种弦乐)、三弦提琴、小提琴等。外国乐器已开始出现,如16 世纪末英国的小钢琴已进入沙皇宫廷。16 世纪教会音乐融汇了各地流传的歌曲,发展为符号谱赞歌(有严格自然音阶旋律的单声合唱),形成新的风格。歌声悠长悦耳,装饰音丰富,旋律绚丽。16世纪,旧的符号记谱法由于不能准确地确定声音的高度,已经不能适应新的复杂的悠长歌唱的需要。司书伊凡·沙伊杜罗夫改进了符号记谱法,在主要记号上补充了朱砂颜料的标注,注明声音的高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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